怪自己儿子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?
方继藩就是孔明再世,那也有街亭之败的时候,而自己的儿子,岂不就是那个被人砍掉脑袋的马谡?
刘健缓缓抬头看天,可惜在这暖阁里,只能看到房梁,一声叹息。
……
方继藩觉得自己最近打喷嚏打的似乎有些多了,这令他有一些警惕,莫非有人在背后咒自己,扎自己小人不成?
不会的,毕竟自己是个……还算挺有人缘的人,他这样安慰自己。
朝鲜国至今没来消息,其实方继藩的心里也有点儿没底气。
知道历史是一回事,可历史是动态的,一旦添加了变量,最后的结果,可能就面目全非了。
可是他知道,自己非要去做不可,因为不做,就要放任朝廷糟践无数的钱粮,就要有无数人战死,既然有一个更好的选择,为何不去试试看呢?
而在这世上总不缺义士,义无反顾的去做着尝试,就比如说……刘杰。
朱厚照见方继藩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,到坝上下来时,便朝方继藩笑嘻嘻的道:“老方,你也太小鸡肚肠了吧,不就是没有在韬略试提你的名吗,至于如此长吁短叹吗?话又说回来,你的韬略如此好,为何父皇不点你?要不寻个功夫,本宫给你打听一下。”
方继藩兴趣缺缺地摇摇头道:“韬略试算什么,我早有一根金腰带了,何况……”
这时候,方继藩倒是想到了什么,顿时冒火道:“所谓的金腰带,还是铜的。”
“铜的?”朱厚照一脸惊讶,难以置信地道:“怎么可能?我瞧瞧,你金腰带呢?”
方继藩懒得和他研究这个,转而便道:“那东西没什么好看的,其实我是在为刘杰默哀啊,我有五个门生,十三个徒孙,每一个对我而言,都珍贵无比,都是臣的心肝啊,刘杰这个徒孙,殿下想必也听臣说过的,臣是最看重他的,而今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,也不知如何了。”
朱厚照若有所思起来,似乎觉得方继藩说的有理:“是啊,你的法子到底管用不管用?倘若不管用,那可就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