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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胖子努力地挤出了笑容道:“呃,新建伯,咱们讲道理可以吗?”

“来啊。”方继藩笑着道:“我最喜欢讲道理了,你是想断手还是想要断脚?”

“我……”那胖子愣了老半天,突然,城墙上,一众唏嘘声传来。

那几个人趁着方继藩恍惚的功夫,连忙催马向前,逃了。

原来在这瓮城校场上,当先的一个武官飞马向前,还未搭弓,竟是生生的摔落下马。

第二个……箭倒是射了出去,却如某种不可描述的男性不可描述的病一般,只飞出数丈,便软哒哒的掉落在地。

弘治皇帝稳稳坐着,看着城墙上的众人唏嘘,而后看向了马文升和张懋。

张懋已是大汗淋漓,忙道:“陛下……这……他们平时操练还是很有样子的。”

很有样子,这言外之意……不就是花架子吗?

弘治皇帝不发一言,继续观看。

朱厚照已是唏嘘不已,忍不住道:“这群酒囊饭袋。”

张懋已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了,马文升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。

都说近来禁卫和京营军纪败坏,武备松弛,却没有料到竟败坏到了这个地步。

此时,一个侯爵之子飞马而出,倒是很有模样,可结果……这人刚要双手离鞍,取出身后的弓箭,却没有坐稳,直接人飞了出去,啪嗒落地,发出杀猪般的嚎叫。

其实骑射,最是考教功夫,没有长久的操练,不熟知马性,要做到双手离鞍,凭着身体来平衡,战马还需快步疾跑,在这颠簸的情况之下,取箭,弯弓,且还要在瞬息之间,靠近箭靶,一箭射出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

顿时之间,后头阅试的诸将人仰马翻,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心惊胆跳的表情。

以至于到了后来,竟没有人敢尝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