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方继藩几乎被人遗忘了。
满朝文武围绕着征朝鲜,而吵得面红耳赤。
弘治皇帝刚刚过完了年,随即便开始陷入了这场兵部要钱,户部哭穷,而后满天下的士子们嗷嗷叫的要求朝廷发兵的烦恼之中。
所以没有人搭理方继藩,而方继藩也只好本本分分的在西山书院授学。
朱厚照心心念念的,还是朝鲜国的事,他一再催问方继藩:“刘杰出发了吗?”
方继藩回答朱厚照:“想来已经出发了吧?”
“如果他贪生怕死,不肯出发怎么办?”朱厚照的问题总是很奇怪。
而方继藩想了想,摇头道:“刘公的儿子不会如此,我们要对刘公有信心。”
朱厚照便笑嘻嘻地道:“赶紧出发了好,若是那暴君李隆顺道将他杀了,更好。”
“啥?”方继藩有点懵。
朱厚照振振有词的道:“假若如此,那么朝廷就更加会坚定不移的讨伐朝鲜国了,你想想看,刘杰可是刘师傅的亲儿子啊,刘师傅就这么一个儿子,到了那时,本宫敕封自己为讨朝鲜总兵官,偷偷出关,带兵杀入朝鲜国。”
方继藩忍不住鄙视地看着朱厚照,这人……脑子有问题。
朱厚照却又想起什么,转而道:“还有,本宫今儿是来道歉的。”
方继藩不解道:“殿下有得罪我吗?”
“是更正本宫的错误。我不该胡说我妹子的是是非非,其实她只是个孩子,当时,我带着她胡闹的时候,她走路都走不稳呢,父皇和母后责怪下来,她便吓得哭了,哎,她什么都不懂啊,不哭,还能干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