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弘治皇帝微微一愣,摇头道:“朕忙碌了一日,早已乏了,不妨……令太子陪同吧……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朱厚照摩拳擦掌,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:“父皇放心,儿臣一定好生陪着妹子,妹子已经许多日子没有和儿臣相处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方继藩看着朱厚照,有一种无语的感觉。
这……与你何干?
……
湖水粼粼。
朱厚照脚在湖床的淤泥里,兴冲冲地捉着泥鳅,时不时的回头道:“老方,可别乱走啊,就在这儿别动,好好看诊。”
“臣知道了。”方继藩勉强堆起笑,而后笑容逐渐消失。
他能感受到,捉着泥鳅的朱厚照,时不时会将目光朝这里看过来,那目光,如电一般。
方继藩背着手,一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模样,朝朱秀荣矜持地笑了笑道:“公主殿下,冷吗?”
“不冷。”朱秀荣披着一件内里衬绒的披风,嚅嗫着回答:“你……冷不冷?”
方继藩摇头道:“不冷,臣让殿下多出来走走,这是因为这里的景色对殿下有莫大的好处。”
朱秀荣看着方继藩永远荣辱不惊的样子,心里微醉,她想了想道:“我……其实并不畏脏的……”
“什么?”方继藩目不转睛看着朱秀荣,眼带不解。
朱秀荣却是失笑起来:“我是说,其实我不畏脏,我也可以养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