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懋背着手,颔首点头:“必要的时候,脏水都往刘健那儿泼,你算个啥,御史还有士林的读书人巴不得闹得惊天动地呢,刘公乃首辅,他家里有人掺和此事,势必震动天下,到时你躲在后头,也就没人计较你了。就算是杀人的事,那也该有主从之分……”

“这样不太好吧。”方继藩很懊恼的样子。

张懋笑了笑道:“打个比方而已,小子,你他娘的胆小如鼠,心不够黑,手不够狠,你竟还敢成天惹事?”

“世伯,我……”

看着张懋赤裸裸的鄙视自己的样子,方继藩义正言辞地道:“世伯在说啥,我听不懂。什么杀人,什么棺材,我惹啥事了?”

“……”

张懋瞪着方继藩,见方继藩绷着个脸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,他愣了很久,终究明白了……这小子,果真是臭不要脸的啊。

宫门打开了,大臣们鱼贯而入。

谨身殿里。

弘治皇帝正冷着脸,朱厚照早就到了,唧唧哼哼的样子,皇帝居然给他赐了个座,他欠身坐着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!

其实,他也站不起来,浑身的骨架子都疼呢。

弘治皇帝不露声色,等大臣们行了礼,温和的道:“诸卿都免礼吧,今日……所议何事?”

接下来,本该内阁首辅大学士刘健来主持,汇报今日预备要议之事,而后由相关的大臣开始进行讨论。

可刘健还未开口,便有人站了出来:“陛下,臣有事要奏。”

刘健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弘治皇帝眯着眼道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