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翰林大学士沈文吗?
对于这个沈文,方继藩印象不是很深刻,这厮……曾做过什么来着?
此时,沈文则是感慨的道:“不一样,不一样了啊。当初你爹就没你有出息,老夫至今还记得,二十年前,你爹刚刚承袭爵位,那时还年轻,不懂事,居然和人发生了争执,把人的头都给打破了。”
“……”方继藩不禁一怔。
他无法理解,为何自己的家族里会有这么多血迹斑斑的往事,一个在土木堡里被人背着,或是背着人回来的祖父,还有一个打破了别人脑袋,亦或是被人打破脑袋的爹……
看方继藩一脸懵逼的样子。
沈文笑了,呵着气,笑道:“那时候啊,老夫也才入翰林不久,调任都察院,为科道御史,当时真是闹得议论纷纷啊,都说要弹劾你爹,可老夫当初是怎么和人说的?老夫说,南和伯刚刚承袭爵位,他乃忠良之后,年轻,还不懂事嘛,不可以小恶而如此苛责于人,实是太不应该,老夫当时顶住了压力……罢了,都是一些陈年旧事……”
沈文朝方继藩道:“说来,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方继藩有点无语。
重点的是,他饿了,他没功夫听这些从前的往事,于是道:“直说吧,沈学士找小侄,何事?”
沈文一愣。
他觉得方继藩这个人……太直接了。
很粗鄙啊。
就不能好好绕个圈子?
罢了,对付粗鄙之人,得用粗鄙之人的方法。
沈文便道:“西山书院,还有员额吗?哎,真不知说什么好,家有逆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