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还真矮了方继藩一辈啊。

坑哪。

好端端的,拜什么师,现在闹的什么呀!

刘健便板起了脸,眼眸如刀子一般在方继藩身上掠过。

方继藩不甘示弱,挺直了腰,此时,真正的是底气十足了,同样以锋利的目光,与刘健对视。

“这个,礼法的事,我也不懂,还想小刘……请教一下。”

刘健有一种要呕血的冲动,他拼命的使自己心情平复下来,捋须,像是风淡云轻地道:“不用请教,这一次多亏了你,我们刘家是知恩图报之人,刘杰能拜入王守仁的门下,老夫亦是欣慰无比。今日老夫不只是来道谢,明日哪,还要修书一封给令尊,也就是方景隆老弟,道一声谢,毕竟饮水思源嘛,没有方景隆老弟,也不会有新建伯,自然也就不会有王守仁,不会有今日犬子高中解元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方继藩又懵了。

这么说吧,方继藩的意思是,自己是刘杰的师公,而刘健是刘杰的爹,那么我方继藩也就不客气了,我是比你刘公高一辈吧,我叫一声小刘,有错吗?

当朝首辅,我方继藩都呼一声小刘,想一想都很激动啊。

可刘健显然不是省油的灯,他说要修书道谢是假,真实的目的,却是引出了方景隆老弟。你看,方景隆见了老夫,也得乖乖叫一声刘公,或是兄吧,你方继藩算个屁,你是方景隆的儿子,你还想骑在老夫的头上,你大爷还是你大爷!

方继藩瞪着眼睛有点发愣:“……”

方继藩觉得这关系,有点绕。

双目带着迷糊,还想努力挣扎一下。

刘健却是面带微笑,可目光依旧很锋利的在方继藩身上扫过。

最终……方继藩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