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外头的动静,便动身出来。

方继藩为首,欧阳志等人尾随其后。

方继藩本是背着手,在徒子徒孙面前嘛,自然要显得大气一点。

何况,方继藩是嚣张惯了的。

可这一出门,第一眼就看到了刘健,方继藩不禁错愕,刘公……今日没当值,竟是亲自来了?

这……就有些尴尬了啊。

方继藩憋红了脸,终于挤出了笑容,在刘健面前,他心里没底,说白了,心虚。

方继藩堆笑道:“见过刘公,刘公您……”

刘健的心情依旧很激动,额头冒着青筋,却是郑重其事地朝方继藩道:“新建伯,吾子多得西山书院的调教,而今高中,今日,老夫领着他特来拜谢。”

其他十二个新举人,一个个错愕的看着刘健和刘杰,他们心底已大抵的明白了几分。

他们也是来拜谢的,任谁都知道,若没有西山书院,就绝不会有他们的今日。

知恩图报,这是人之常情。

方继藩看看刘杰,说实话,他还真不知道刘健的儿子,居然也在西山书院学习。

方继藩的心里浮出了几分欣喜,这一下子,腰杆子总算挺直了起来,询问式地看向刘文善,刘文善颔首点头!

方继藩的底气也就更足了,便笑着道:“哈哈,都来坐,进来坐,咱在外头像什么样子,刘公,请。”

领着来客到了前厅,刘健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上首,他现在依旧还如做梦一般,想到自己儿子成了解元,便恨不得手舞足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