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升一路批阅下去,哭笑不得了,北直隶……何时这么变态了?

到了第三天,他开始灰心起来。

这绝对是丧心病狂啊。

那些工工整整,能对答如流的文章,竟比他想象中的多了足足一倍有余,从那文章之中,他甚至能感受到从容不迫的气息。

此题在开考之前,他一直藏在心底,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泄题的可能……

真是咄咄怪事……

……

卷子阅毕,接着便是预备放榜了。

消息已出来,贡院选定了十一月初九,这一日乃是吉日,将会按时放出榜去。

听说初九放榜,方继藩倒是上了心。

其实区区的乡试,说实话,他是没有太大的兴趣。

自己的六个门生,想当初,可是将天下的读书人按在地上反复的摩擦过好几次的。

只是……听说西山书院有十三个生员参加了乡试,方继藩却也是留了心。

初九一大早。

天上照旧是鹅毛大雪,地上的积雪足有一寸厚,大地越加的冰寒!

方继藩起得迟,小香香为方继藩穿了衣,方继藩拍了拍她消瘦的香肩道:“大清早,冻着了吗?来,少爷抱一抱。”

从前耍流氓,是因为脑疾的需要,而现在,似乎有点是养成了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