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差点没被人……不,是差点把人打死?
想到这里,方继藩顿时就火起来了,猛地拍案而起道:“是哪个没眼色的侍学?狗一样的东西,他不将衡父放在眼里,就是看不起我方继藩,为师不打死他,方字就倒过来写。”
衡父乃是徐经的字。
王守仁连忙劝道:“恩师,不要冲动,徐师兄并没有受伤,倒是那侍学……”
“你作为他的师弟,得知此事,居然没去帮手,你学这武功有什么用?”方继藩瞪大了眼睛,气呼呼地用手指着王守仁。
王守仁忙拜下道:“门生万死,只是当时学生和几个师兄赶去的时候,看到徐师兄骑在那侍学身上,那侍学年过五旬,正失声痛哭,我等见徐师兄举起拳头要打,便将徐师兄拉开……”
方继藩目光一冷,沉声道:“看来若有朝一日,为师骑在别人的身上,举拳要打,你们也一定不会帮手,反而会将为师拉开了,哎……”
“……”
王守仁已经觉得自己和人打交道很费力了,现在面对自己的恩师,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转的实在太慢了,他从没有现在如此的感悟到自己是这般的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啊。
方继藩倒是原以为王守仁会嗷嗷叫着说,学生人等一定和恩师将那狗贼揍得他娘都不认得他。
可王守仁憋了很久,却道:“恩师在学生心目中,品德高尚,虽爱玩笑,却绝非是睚眦必报之人,想来恩师不会和人发生这样的冲突吧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话倒是很好听。
可方继藩却觉得欠缺了一点什么。
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去管这问题青年王守仁了,徐经闹的这事才是要紧,那厮怎么心性大变了?莫非是这些日子公务繁忙,不可描述的场所去得少了,因而性情也变得粗暴了起来?
做人爹,不,是做人恩师的,真是操心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