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轻易回答,因为没听过,稍稍答错了,就是欺君罔上,所以最后,他决定缄默不言。

“你不知道?”弘治皇帝一挑眉。

萧敬良久,才嘶哑着嗓子道:“奴婢……万死!”

最近真的是过得战战兢兢的呀,陛下的问题特别多,且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,东缉事厂虽说无孔不入,可又不是神仙,虽然在民间,人们将厂卫的恐怖不断的夸大,可所谓的探查,那也得埋伏好人手,日夜的打探才能出结果的啊。

何况,即便你是安排了人,也未必就一定能出什么成果。

弘治皇帝摇摇头,挥挥手道:“去探一探,打探清楚了,立即报朕。”

萧敬如蒙大赦,临走时,又有些担心,只一个土豆,一点头绪都没有,打探个啥?

他心里挣扎了一下,还是厚着脸皮道:“还请陛下明示,这土豆是辽东,还是鞑靼人……”

弘治皇帝叹了口气,看着萧敬为难的样子,既不愿苛责,却又对东厂颇为失望,道:“太子,方继藩。”

又是方继藩?

萧敬想死,咱咋就总坑在这个小子手上呢?

他勉强挤出了笑容:“奴婢明白了,奴婢一定查探清楚,不负陛下所望。”

擦了擦额上的汗,天坑哪。

待萧敬告退而出,朱秀荣还想吃薯条,张皇后意味深长地道:“秀荣,女孩儿夜里不可馋嘴,及早去睡,你身子可不好。”

“儿臣……告退。”朱秀荣朝父皇看了一眼,又看了看母后,端庄地行礼而去。

弘治皇帝倒是笑了:“她是孩子嘛,馋嘴也是应当的,你待她太苛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