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行了数里,车轮在雪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雪痕,欧阳志还在车里哀伤,突然,他泪水模糊的脸,露出了几分奇怪的表情。
这一次,似乎又后知后觉了。
他道:“停车。”
车夫和随行的扈从忙是停了车,欧阳志道:“刘瑾……刘瑾在何处?”
“这……不知道啊,没有注意。”
“你们没有叫醒他吗?”
“忘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雪中的车驾和雪中的人们,都有点发懵,似乎差点将至关重要的刘公公,丢了。
……
刘瑾打包了一大包袱的行囊,从屋里出来,行囊里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,值钱的都送给那该死的萧敬了,一想到此,刘瑾的心就好像被锉刀反复的刮擦,因而,这些不值钱的玩意,好歹也算是自己曾来过锦州的证明,得打包带回去,不能浪费了。
他悲伤的自屋里出来,心说怎么这般的安静,左右看看。
懵了。
人哪,人去哪里了?
他驮着身,气喘吁吁的背着包袱,在廊下来回的走,一个人踪都没有,刘瑾大叫:“来人,来人……”
他后襟凉飕飕的,小跑着出了中门,这街上,却也鬼影都看不到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