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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数百里外。

大漠之中,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,能刺得人骨头麻痛。

而那连绵的蒙古包里,一个穿着虎皮的汉子,在温暖的大帐之内,他面上一道猩红的伤疤显得尤其触目惊心。此刻,他那双如刀子一般的眸子,扫视着摊在面前的舆图,这眸子深处,带有如草原中狐狸一般的狡黠,而这狡黠一闪即逝,很快被一股冷锋所取代。

他缓缓的伸出手,在围着舆图的众首领面前,最终,手指尖抵在了那舆图上锦州的位置。

跃跃欲试的诸将,个个眼里放出了兴奋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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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师也下雪了,雪花如同鹅毛一般,带着冰寒,飘洒大地。

这天寒地冻的天气,令方继藩的脑疾有复发的征兆,他不得不躺在温暖如春的家里养着病。

而欧阳志的书信,也已送到了。

几个门生下了值,都来围着恩师,徐经取出欧阳志的信笺来,当着方继藩的面开始念诵。

一封信念毕,门生们都皱起了眉,不无忧心忡忡地看着方继藩。

唐寅率先忍不住的道:“早知刘瑾不是好人,此次殿下让他去锦州,实是下策,他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啊,欧阳师兄是和他同去的,可万万不要被他牵累了才好,可怜那锦州的军民百姓,怕是要被这厮折腾得够惨的。”

众人纷纷点头,深以为然。

方继藩也跟着颔首道:“是啊,刘瑾这厮,真是该死,居然做出这样的事,太子殿下,真不该派此人前往锦州,这是害人啊,下次别让为师撞见刘瑾这狗贼,若是撞见,为师打断他的狗腿,为咱们锦州的军民出一口气!”

方继藩口里说得振振有词,心里却在想,刘瑾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,办事效率就是高,他一出手,坚壁清野的事就算是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