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众人本以为王守仁一到,就要开始入学堂读书了。

谁料,王守仁却是道:“今日沐休,既然不必上夜课,那么不妨趁着这几日沐休,我们上几堂与众不同的课。”

读书人们默然了。

那些来砸场子的读书人,更是有点郁闷。

毕竟搜肠刮肚的,连讥讽方学的道理都准备好了,可现在这是怎么着,不进学堂辩论了?

说着,王守仁给一旁的徐经使了个眼色。

徐经很幽怨啊,多了这么一个师弟,使自己地位一下子一落千丈!尤其让人咬牙是,恩师看不起自己,居然不让自己去讲授学问,自己好歹也是二甲进士好嘛,却让自己去教授天文地理,这天文地理,毕竟只是杂学,这不是摆明着说自己学问不够精深嘛。

可没法子,师命不可违啊!

而至于这位师弟……

徐经朝王守仁笑了笑,他可是和王师弟同屋睡觉的,这位王师弟性子古怪,还会武功,连恩师都不敢在他面前骂太过份的话,他会傻得自己作死吗?

徐经接着便去吩咐,随即给每一个读书人,竟发了一个锄头。

朱厚照手握着锄头,就好像是握着一柄刀剑一般,很激动。

此时,王守仁大声道:“前些日子夜课,若是来听过课的人,想来也知道,吾时常说,同理之心,若无同理之心,那么大道再简单,再如何知行合一,亦不过是背离了读书的初衷。圣人求仁政,仁政即良知,可光有良知无用,因而,你们随我来。”

于是王守仁走在了前头,没多久,带着一干兴奋的读书人,居然来了一片荒芜的地里。

只见在这里,一群庄户正在开垦,他们举着锄头,卖力地翻着土地,现在天气虽已寒了,可庄户们却已汗流浃背。

王守仁什么都没有说,率先拿着锄头,开始默默的和庄户们一道开始翻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