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必说,他所接触的大臣,无一不恨不得在太子或者是皇帝面前,表现自己如何是个正经人,开口闭口便是子曰。
刘健转开了话题,弘治皇帝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,便道:“这便好。”
说着,不自由主的,君臣之间又将话题转到了红薯和下西洋的上头。
次日的清早。
弘治皇帝如常在暖阁召见了几位阁老。
众人还未坐定,弘治皇帝想起了什么,便看向刘健道:“刘卿家,那吴世忠,可自西山回来了吗?”
刘健一拍额头,苦笑道:“陛下,惭愧的很,此事,老臣竟险些忘了。”
弘治皇帝只微微一笑,并没有责怪的意思。
他也是外冷心热,虽是表面上不关心此事,可多少,心里还是惦念着的。
弘治皇帝便道:“既如此,一起问问看吧,传吴世忠。”
等了很久,弘治皇帝和几个阁臣议定了造船的钱粮数目,那吴世忠方才来。
只是这一见,倒是令人感到出奇,他竟显得精神萎靡的样子,青年本该有的精神在他身上全无,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打起精神,恭敬地行礼道:“臣,见过陛下。”
弘治皇帝皱着眉,略有不喜,他不喜欢此等无精打采,却又显得冒失的青年人,还是欧阳志那般,稳重又看着精神的好。
刘健似乎也看出了陛下的不悦,颇有几分袒护的意思:“吴世忠,你做什么去了,一宿未睡?”
吴世忠恍然,看着冷脸的天子,看着刘健,看着谢迁和李东阳,他踟蹰了片刻,才道:“臣在思考,思考了一宿。”
“思考什么?”弘治皇帝错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