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是脸皮厚到了极致,不知天高地厚了啊。

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,便摇了摇头:“这方继藩,只是玩笑吧,不必当真。”

“是。”刘健的心情,颇为复杂。

谢迁想说什么,最后苦笑,摇摇头。

李东阳微微笑道:“陛下说的是。”

……

西山这里。

来听讲的人开始增多起来。

不只是学童,事实上,王守仁沐休了两天,他的课堂,已经开始人满为患了。

起初的时候,是讲给那些学童听,可学童的几个蒙师,那几个举人和秀才,一直在旁听着。

越听,越觉得这位叫王守仁的庶吉士说的话……有些怪,看似有些无理,可渐渐的,却又觉得有理。

这般听了半个多月,鬼使神差一般,这几个读书人,开始一堂不落的跑来旁听了。

王守仁天生就是个理论家。

他的道理,总是深入浅出。

从同理之心开始,讲到了大道至简,再讲到了知行合一。

一旦开始授课,他便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境地,也懒得管下头是不是学童,能不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