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不禁蹙眉,凝视着马文升,不解地问道:“不知马尚书有何事?”

马文升一面喘气,一面上下打量方继藩一眼:“本官,心里没底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啥?”

“没底。”马文升憋着脸,讪讪地问道:“这玉米和珍珠米,果真有吗?新建伯,朝廷一旦下西洋,可是要花费大气力的啊。”

方继藩深深注视着他,旋即便正色道:“马尚书,你这样信不过我方继藩?”

“……”

方继藩继续质问:“你将我方继藩当成了什么人?”

语气有点冰冷。

“……”

“我方继藩历来以诚信为本,这一点,天下皆知,你竟这样的侮辱我?”

马文升似乎也觉得有些言过了,当面质疑别人,这是侮辱啊,于是嚅嗫开口。

“新建伯,本官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别说了,你不但侮辱我,还侮辱了屯田所上下的将士。”方继藩脸色一沉,口气变得凌厉,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悦。

马文升心头一震,看着个个一脸懵逼却又衣衫褴褛的一群‘老农’。

对啊,方继藩信不过,可这些将士,有什么信不过?看看他们,一个个为了朝廷,成了这个样子,这都是朝廷的栋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