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至少……煎熬的会过去的。

一个个烧得焦黑的番薯从火堆里捡了出来,足足有二十多个,卖相很丑,方继藩命人用盘子装了,先放在一边冷却。

另一边,红薯粥也已差不多了。

这一大锅里,其实没有放多少米,之所以用红薯熬粥,只是因为用粥水中和掉红薯的腻味罢了,何况这样更能当饱。

原本这点米,放在这么一大锅水里,熬出来的粥,连筷子都立不足的,指望它能充饥,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

一碗碗红薯粥终于在万众期待中盛了上来,于是方继藩大声道:“谁要来试一试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

古人对于新鲜的事物,总抱有警惕感,是极少有人愿意充当出头鸟的。

可是,也不乏有一些仁人志士,俱有创新精神,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。

却见角落里,两个人伸出了手来,眼睛放着绿光,争先恐后的叫着愿意尝试。

噢,是寿宁候和建昌伯。

一下子,君臣们既是哭笑不得,却又不觉得奇怪了,这一对国舅倘若不占这个便宜,才怪了。

方继藩顿时挂起笑容,翘起大拇指道:“两位世叔真非常人也。”

张鹤龄和张延龄已兴冲冲的到了跟前,张信给他们各端了一碗番薯粥,每人再给一个烤红薯。

“真香。”这香气扑面而来,张鹤龄口里流涎,他饿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