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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继藩和张信那两个小畜生呢?”张懋自有一番威严,高高坐在马上,杀气腾腾的一喝。

总旗官吓尿了,啪嗒一下,膝盖一软,直接跪了下去:“在……在南麓……”

张懋只冷笑一声,勒马已是去了。

……

南麓这里已有人弄来了车马,打算将这三十石的番薯运回去。

其他的番薯还不急,不是还没降霜吗?再长长,不亏的。

方继藩心里美滋滋的,张信在悲痛之后,又记起了自己职责,他开始记录每一株蔓藤之下长出来的番薯大小和重量,以及这番薯的表皮特征。

在他看来,这一切的记录都是有参考价值的,不同的番薯,肯定和它的生长环境有关系。

他拿着竹片子,趴在地上,撅起屁股的样子,甚是不雅。

方继藩看得眼睛都直了,终于意识到,这个家伙为何老婆会跟人跑了。

当然,这事也是以讹传讹,起初是说妻子回了娘家,后来传着传着,就成了妻子不愿和他过了,主动走了。再后来,就更加没谱了,说是跟别的男人跑了,最后开始有鼻子有眼,说是跟府上的轿夫跑的,那轿夫生的健壮,大抵是……肾好。

方继藩觉得传这些话的人,实是不地道的,可虽觉得如此,往后每一次看张信时,却也总觉得心里怪怪的。

“百户,有人来了……呀,他勒马踩我们的番薯地。”

一下子,校尉和力士们炸锅了,这都是千辛万苦种出来的啊,谁这样大胆!

可方继藩远远的看着人,脖子有些发凉,片刻之后,张懋飞身跃马,只一个潇洒的动作,便直接跳到了方继藩的跟前。

铜铃一般的眼睛,杀气腾腾地看着方继藩。

“张信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