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显得尤其焦虑不安,他搓着手,焦灼不安的样子。

远处的杨廷和和王华,则朝这边瞪过来,恨不得手撕了方继藩,将方继藩生吞活剥作罢。

方继藩眼看时候差不多了,突然掖了掖朱厚照的袖子。

“做什么?”朱厚照错愕地看着方继藩。

方继藩低声道:“殿下该哭了。”

“为何要哭?”朱厚照懵了,一张清隽的面容里透着不解。

方继藩龇牙,徐徐给朱厚照道来:“殿下爱民如子,现在烈日炎炎,老天不肯下雨,殿下作为太子,爱惜苍生百姓,难道不该哭吗?”

“可本宫哭不出来啊。”朱厚照觉得有理,是该哭一哭,表现一下自己的爱民之心。

可是这是哭呀,又不是喝水那么简单!

方继藩也算是服了他,平时在你父皇面前的演技呢?

显然,这一次祈雨,本质上不在于表现李朝文,而真正要表现的,该是太子殿下。

外间如此多的流言蜚语,对于朝廷的恶意中伤,都是奔着皇帝和太子来的,古人重心不重迹,这叫唯心主义。

什么意思呢,倘若你祈雨,别人会认为你荒唐。

可若是你说你并非是相信这些神仙鬼怪,而是爱惜百姓,在此祈雨,这……就是另一回事了,这是爱民如赤子,是道德的楷模啊。

自家兄弟,不给朱厚照机会表现,那么让谁去表现。

这一场祈雨的功劳,李朝文领不走,方继藩也领不走,能领走的,只有当朝太子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