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忙是挪出很大一块位置。
方继藩心里咆哮,我……我方继藩日天日地日皇帝老儿,我方继藩堂堂穿越人士,跪天跪地跪父母。
我方继藩一个现代人,男儿膝下有黄金,我方继藩若是跪了,还是穿越人士,还是堂堂正正七尺好男儿吗?
不过只是想了想,又怂了,结结实实的跪下去,不怕,本少爷脸皮厚。
方继藩侧目看了一眼朱厚照,眼睛朝朱厚照眨了眨,仿佛在说,好巧啊,太子殿下,你也在。
朱厚照只是咧嘴,想笑。
挨着方继藩跪着,突然觉得并不太寂寞了,至少有人给自己作陪呀。
只是,当父皇的眸子如冷锋一般的射来,朱厚照打了个寒颤,又低下头,拼命的眨眼睛,想挤出一点眼泪来博同情。
弘治皇帝显然余怒未消,厉声喝道:“愚不可及!你方继藩当朕是什么人,呵,抢你的功劳?该你的就是你的,朕占你的便宜?先跪着,醒一醒吧,朕也教一教你来做人。”
“……”
弘治皇帝坐下,殿中的宦官们,早已噤若寒蝉,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。
弘治皇帝随即坐下,冷冷的道。
“这是大功一件,有罪要罚,有功就要赏,山地营,是你方继藩的主意,现在山地营大捷,你方继藩,便是首功,这是实打实的军功,朕已命内阁拟了章程,敕你方继藩为新建伯,小小年纪,敕你为伯,朕还真有些放心不下,让你醒一醒也好,跪直一点!”
方继藩忙是跪的笔直。
这时候除了装孙子,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。
不过……新建伯。
这岂不是说,方家有两个伯爵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