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有人将奏报收了起来,两个档头忙不迭的躲入了耳房,一个档头假装扑在了案头上,呼呼大睡。

最后一个档头无奈,苦笑一声,打起了精神。

片刻之后,那朱瑾便疾步进来,他目光赤红,一见到了档头,竟完全没了对东厂的敬畏,劈头盖脸就问:“贵州那儿有军情传来吗?”

“什么军情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档头下意识的回答。

朱瑾目中却是布满了血丝:“东厂的消息,历来快人一步,不瞒你们,我奉部堂之命,特来核实消息。”

若是仔细的听,就会发现,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
兵部没法活了啊,为了一个贵州的叛乱,焦头烂额的,本来这是巡抚王轼的事,他天高皇帝远,兵部哪里管得着他,可陛下忧心如焚啊,冤有头债有主,你是兵部,骂不着远在天边的王轼,还不能拎你出来摆个臭脸给你看吗?

结果……捷报来了。

这是贵州总兵章武快马送来的,总兵归兵部任免和管辖,兵部确实是他们的直属上级。

档头顿时惊讶地道:“你们的捷报也送来了?”

这一下子,说漏嘴了。

在耳房里的档头也嗖的一下钻了出来。

那假寐的档头也如乌龟一般探出了头。

“你那边诛了多少贼?”档头还是显得有些防备。

朱瑾想了想,觉得这些东厂的人不可信,伸出两根手指头。

“两千?”档头皱起眉来:“不对啊,分明是五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