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:“肮脏,衣服穿的少一些,便见不得人了吗?”
“……”唐寅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沙子里了。
方继藩心里感慨,果然……自己还是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啊,比如唐寅,若是在历史上,他因弊案从此穷困潦倒,最终会不得已之下,为人画春宫,造福乡里。而如今,唐寅依旧还是贡生,便开始鄙视历史上自己曾经吃饭的手艺了,由此可见,这人哪,容易忘本。
方继藩坐下,表情认真起来:“好了,不说这个了,明日就是殿试了,为师也没什么可以教你们的,这殿试之中,要好好努力,别都像江臣和徐经一样,给为师丢人。”
江臣和徐经二人,顿时面露惭愧之色,是挺丢人的。
接着又慎重地交代了一番,便让五人早早去睡。
对于这一场殿试,方继藩其实有些拿不准,他倒是知道弘治十二年的殿试题,不过殿试非会试和乡试,会试和乡试的题,早就在主考官心里了,一般情况之下,是不会变得,毕竟八股题受外界的影响比较少。
而殿试主考的,乃是策论题,这意义就不一般了。
策论说到底,就是时事,时事随时都可能改变,因而皇帝出题也会比较任性。
对此,方继藩并没有将历史上的策论题透露出来,免得让五个门生受这些题的影响。
与其如此,不如培养他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质,欧阳志、刘文善、江臣三人就很不错,你看,他们不是在自己的调教之下,变得即便天塌下来,也一丁点也不觉得诧异吗?
可见,自己的教育,是极成功的。
而接下来,能否取得好的成绩,就全凭他们自己的造化了。
这一夜安静地度过,到了次日一早,天才蒙蒙亮,方继藩就起来了。
小香香一边给方继藩穿衣,一边道:“少爷,唐公子等人,早早的就预备好了,专等少爷起来。”
“噢。”方继藩看了看外头的天色,不由道:“做人的爹……啊,不,做人的恩师,真是难啊,不过本少爷倒是有经验了,要不,小香香,我们造个人来玩吧,少爷我现在养孩子已有经验心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