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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徐经有些凝噎了,良久,才忍不住的道:“恩师,这样是不是不妥,学生这两天真的是心惊肉跳,心里慌得很啊。这宁王的礼,岂是这样好收的?倘若让人知道,那……再者说了,宁王屡屡送礼,这……肯定是别有居心哪。学生……觉得良心不安。”

方继藩瞪他一眼,道:“良心值几个钱?你放心便是收便是,还有,你告诉那曹建,说为师近来没有什么好的出行工具,家里养的马都是驽马,让他挑几匹良驹送来。”

徐经顿时觉得自己眼皮子开始跳动起来。

这……已经发展到了索贿的程度了,向藩王索贿,我的天……

看着目瞪口呆的徐经,方继藩则是笑了笑道:“开心一点,不要有什么负担,习惯了就好了。”

……

南昌府。

就靠着那浩浩荡荡的赣江滩头,便是南昌府最具盛名的迎恩馆。

迎恩馆的原址,本是滕王阁,乃唐时所修建,此后几经修葺,到了景泰年间,由巡抚开始重修,将其改为迎恩馆。

不出数年,宁王府便占了这绝佳的位置,这里自也就开辟成了宁王府的别院。

站在此处,便可眺望那赣江滩头,那湍急的水流,自迎恩馆流淌而过。

此时,年不过三旬的朱宸濠就站在这高台之处,眺望赣江,心潮澎湃。

宁王朱宸濠乃太祖高皇帝五世孙,宁康王的庶子。初封上高王。因宁康王没有嫡子,就在去年,被敕为宁王。

在他身后,一读书人正徐徐走近,口里道:“殿下,曹建来消息了。”

“念。”朱宸濠的口里只轻吐了一个字出来!

站在这高处上,大风吹拂着他的大袖,他的眼眸依旧直直地遥望着,似乎想用目力的极限,眺望赣江对岸的江景,却因为水面上升腾起了淡淡的薄雾,目力穷尽,亦不过是江水滔滔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