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以为出事了,匆匆地顺着声源赶去,便见方景隆竟在主厅中捶胸顿足,一副气恼得脸色铁青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?”方继藩吓了一跳。
“那寿宁侯,不是东西哪。”方景隆气急败坏地道:“糊弄了为父三万两银子,口口声声的说要去张皇后那儿给你说亲去,还拍着胸脯,说这事包在他们兄弟的身上,结果收了为父银子,就直接耍赖了,还说辛辛苦苦骗来的银子,怎么可能还回来。”
方继藩听得瞠目结舌,老半天,方才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父亲满心都琢磨着他的亲事,做爹的嘛,难免会对自己的儿子自信一些,尤其是方继藩得了金腰带,就更不必提了,方景隆自信心爆棚啊,一门心思就想将公主娶来。
而那英国公,却总是推脱,于是方景隆一琢磨,这是没找对门路啊。这事儿还真不能让英国公去说,张皇后不是有两个兄弟吗,一个是寿宁侯张鹤龄,一个是建昌伯张延龄,找他们去。
这两个兄弟,其实名声也只比方继藩好一丢丢罢了,一听了此事,就二话不说,直接做了保证,还说有他们出马,等着娶公主吧,好说歹说,让方景隆给了他们三万两银子,说是要打点张皇后身边人的。
可结果是,拿了银子,便装死了。
方继藩老半天回不过神,这……是诈骗啊。
他腾地一下,火冒三丈,本少爷的银子也敢骗?
不过他面上却没有做声,只打了个哈欠:“关我屁事。”然后事不关己的模样走了。
只留下方景隆依旧还气不过,口里喃喃念着:“人心险恶啊,皇亲国戚,竟也这样骗人。”
这本是秋日,可天气竟是转凉了,到了次日,方继藩便见小香香穿了袄子进来。
只见她口里呵着气,浑身上下捂得实实的,微微端着身子,对方继藩道:“少爷,要起来当值了,老爷说今日要去天津卫巡营,吩咐下来,让你万万不可耽误了公务。”
方继藩只好在小香香的伺候下起身,邓健也穿了棉袄,浑身很是臃肿,使他想要弯下腰来给方继藩行礼,都觉得吃力。
“真冷啊,这才是中秋时节,竟像是要下雪了似的。”方继藩见小香香穿得多,倒是放心下来,这下心里踏实了,调戏起来,也不必担心,于是下意识的手在她翘臀上划过,自然,隔着棉裙,什么都摸不着,意思尽到就好了。
每一次方继藩如此,邓健便要贼贼的笑一下,然后露出暧昧又佩服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