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突的被几个精壮的汉子撞开,看起来,个个如狼似虎。

外头的阳光,也随之洒落进来,而这些魁梧的身子却遮盖了多余的光线。

而后,一个微颤颤穿着儒衫,留着一撇山羊胡子,先生模样的人,背着一个药箱疾步进来,激动地道:“少爷,少爷的病……又犯了……快,快,扎针!”

一声令下,那几个精壮的汉子朝方继藩扑来,一下子就将方继藩控制住。

方继藩瞳孔收缩,你妈个逼,他心里大骂,因为他看到那老先生已从箱中取出了寸长的银针,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,朝方继藩道:“少爷所患之症乃是脑疾,切不可讳疾忌医,来来来,莫怕,莫怕……扎一针就好了……”

方继藩惊恐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:“我……我没病……”

大夫一边施针,一面摇头晃脑地道:“没错了,以往犯病时就这症状,少爷,忍一忍,老夫这针灸之法,乃祖上传下来的,有病治病,没病还能健身,少爷,你躺稳了!”

啊……

随着杀猪一般的嚎叫,半晌后,方继藩没了声响。

手脚都被人控制住,而那老先生呢,竟是直接将银针扎入了他的后脑,方继藩不叫了,却是吓得咬着牙关,不敢动弹,生怕一动,这位老先生的针就给扎偏了。

最重要的是,自己从小就怕打针!

这么长的一根针,生生的刺入了脑袋,这哪是治病,这是谋杀啊,你大爷的!

针还未取出来,老先生便又是捏着胡子摇头叹息道:“脑残者无药医也,老夫也只是按着古方,暂时控制住病情,是否能痊愈,就全看少爷自己的运气了。”

那青衣小帽的家伙,则躲在榻边上低声抽泣着道:“少爷,少爷,方大夫是伯爷请来的名医,你别怕,扎几个月针便好了,伯爷修书回家吩咐过,少爷的病只要能好,无论用什么法子……总之,万万不可讳医忌疾……少爷是伯爷的独子,少爷忍一忍……忍一忍……”

方继藩脸色苍白,只是战战兢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