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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回到那种天天化妆,被别人称为福斯特小姐的日子让我觉得陌生又不自然。我不想再回那些家里、经纪人、制片人打来的电话,这些只能说明我仍然依赖着他们,仍然需要他们的承认,我那么做也许只是在自欺欺人。

事实上,我的确觉得我是在自欺欺人,哪怕是在耶鲁,我也没有摆脱过演出。

至今我仍对我在耶鲁继续演出的决定惊讶不已,戏剧简直要把我烦死,而我对它一无所知,但是我的一个好友是这出戏的导演,我很多伙伴也在戏中扮演了角色。我想我是为了一个错误的理由在演戏。

很简单,我想让观众、演员和我的同伴们喜欢我。

然后就是那个雾蒙蒙的星期一的下午,我和我的密友(这时就是拉拉了?)正手拉着手在校园里漫步,一个人冲我们叫道:“嘿!听说了吗?里根遇刺了。”

我们继续走着,在晚饭时几乎每个人都问我是否知道总统的情况,然而我的收音机三个月前就报销了,直到傍晚都没有人告诉我是谁要刺杀总统。

晚上十点半的时候,我晃回了寝室。在我还没把钥匙插进要是孔之前,我的室友已经开了门。

“约翰!”这时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
“哪个约翰?”我当时有点蒙。

“约翰·辛克利。”

“他怎么了?又给我写信了?”

“他刺杀总统,新闻都播了。”

“怎么可能!你在说梦话吧。”

然后电话铃响了,我接起了它,是我的导师打来的,他告诉我在被捕的人的身上发现了我的照片和地址,我感到泪眼模糊,我开始颤抖,也许是生平第一次,我失去了控制,我必须尽快到导师的办公室去会见联邦调查局的人。

我冲到一个朋友那里,我等她走出淋浴房时,一起喝了会儿啤酒,试图证明给我自己看我能应付这一切,我笑着,开着玩笑,就像一个不错的演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