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分别的时候,小江是坐着轮椅被推着走,在机场,邹盼舒也顾不上脸皮薄,和他们兄弟分别拥抱了一次,所有离别的话语都已经说完,祝福也都一遍遍诉说过,遥望进入海关的人,邹盼舒感慨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。
那一次从庞飞家出走,病后虚弱的身体昏倒在泰恒的门口,不仅从此走入任疏狂的生活,也多出一个哥哥,再后来认识了任疏狂身边一众豪门子弟,却也多了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小的弟弟,每个人都努力地奔跑在人生的单行线上,邹盼舒自己也即将起航,憧憬着未来还会有更多交汇的朋友。
直到完全看不到身影,他才拖着站累的双腿略微落寞地走向机场外,来时是公司调了一辆依维柯,到了机场邹盼舒就让司机回去了,此刻他还是准备打的回去,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。
“你也来送人吗?”邹盼舒看看他的左右,没看到其他人,以为肖庭诚也和自己一样。
“我来接你。”肖庭诚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,穿着一身银灰色正装,天气已经有些炎热,他却一点都不在意,就连领带都一丝不苟得体而优雅。
邹盼舒有点疑惑,却也没有多想,自然就跟上肖庭诚的脚步往底下停车场走去,不管是什么原因来接自己,对于肖庭诚他总是满怀感激。
两人听着悠扬的小提琴曲,邹盼舒惯性地在一刻钟后昏昏欲睡,冷不丁肖庭诚开口了:“我们三人想请你去见见任疏狂的妈妈,他们两人在你家楼下等着了。”
太过震惊的提议,邹盼舒咚一下蹦起来被敲到了脑门,看他的样子要不是安全带系着,简直要掉地上去了。
“任,疏狂的妈妈?”邹盼舒稳了稳心神,才反应过来三人应该还有两位是任若曦和任慕海,“瞒着疏狂的,对吗?”
肖庭诚开着车在高架上,却不妨碍他通过后视镜给了一个真聪明的赞赏眼色,“我们也不知道任姨会不会为难你,怕疏狂知道了会舍不得。”
“你们这架势,如果我说不去,是不是要绑我去啊?”邹盼舒已经决定好了,难为这几个人为了他们两人的事情殚精竭虑,自己更不可能临阵退缩。
“我倒不一定,不过慕海很有可能。呵呵,那个小子比我们都小几个月,很是不服气疏狂的盛名啊。他想要疏狂欠他一份情,等着以后好有借口挑战。”
肖庭诚啧啧出声,他也是今年与任若曦交流多了以后才知道任慕海这号人,没想到任叔叔隐瞒得这么好。
其实是他们两个不关心家里变动,一个一去国外多年不回,一个在同城却绝对不会联系。
邹盼舒想着任慕海总是略带挑衅满含深意的目光,也不由觉得头疼,相比起小江的豁达,这个任慕海怎么看都有点太过于执拗。
“他就不能去做点别的,非要和疏狂一较长短吗?”邹盼舒不禁幻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