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

目的呢?会不会是对付邹盼舒?任疏狂很自负也过得坦荡,从来也没有把邹盼舒藏着掖着的行为,虽然在外没有什么亲昵举动,但是当初那两场宴会,特别是后来电视直播的奠基仪式,想来父亲那边是看到了,隔了这么久才动作吗?

一顿饭吃得很难说宾主尽欢,黄静怡找了几次机会开口暗示任疏狂都没有得到回应,一散场任疏狂就丢下三人走了,完全不理会他们若有所思的目光和叫唤。

任疏狂在自己的公寓扑了个空。

他以为邹盼舒还在收拾东西,就让司机直接开往永园,想着那个倔强的人身体虚弱还要硬撑,抓到他说不得要好好教训一下,自己这边忙得焦头烂额,里面还参杂了他的安危,他倒好还玩什么忧郁,死都不肯说有什么心事,还把自己弄得住院去了。

即使脸上难得表露心思的任疏狂,这回也不由得生气了,显而易见地非常生气。

一面对邹盼舒苍白的脸色,他的眉头就更是从早到晚难得舒展,一来要弄清楚现在的情况,二来他一看到虚弱无神的邹盼舒就很想出手教训,心底有着郁气生怕自己压不住就拿他出气了,这才不得不避开他眼不见心不烦。

可是,他到了小公寓,竟然还是没找到人。

任疏狂拨打了电话后对方是关机,看看手机短信一条也没有,霎时犹如冬日里被一盆冷水浑身浇了透似地冰冷。他看着才几日没人住就显得有点凄凉的房间,坐在沙发上等着,希望邹盼舒的手机只是没有电,他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手机。

这一等,就从中午等到了日暮西山,邹盼舒还是踪影全无。

小区年代久远,窗外的树木都长得很高大了,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枝桠在冬日寒风里簌簌抖着,嘎吱嘎吱的声音听着都渗人,没有开空调的房间温度也越来越低,已经和外面几乎没有温差。

窗外亮起了路灯,远远的黄色光晕照不亮房间,黑魆魆的影子时不时晃动一下,那是树倒影进来被折射成了夸张的黑影,犹如神魔乱舞。

藏身在黑夜里,任疏狂发觉自己的手在抖,这令他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寒意,直透心底。

他的双手从小就是坚韧有力的代名词,十八九岁那两三年跟随特种兵特训时甚至可以空手夺白刃。这些年脱离了训练进入商界,虽然不再用双手搏击摸枪,也从未有什么能脱离这双手的掌控。

但是,他现在不仅手在抖,身体都隐隐要发抖了,一种失去的尖锐的疼痛一点一滴聚集,先是一个小点如针扎,然后慢慢覆盖全身,蔓延到每一处的末梢神经,不剧烈,却如万蚁噬心。

约有一刻钟,窗外突然响起一阵鞭炮声,惊醒了僵坐一下午的人,任疏狂闭上眼睛又睁开,寒芒如电,已经控制了身体不再颤抖,他开始拨打电话,冷静的下了一个个命令。

肖庭诚即使离开过几年,在S市还是照样吃得开,他的圈子和任疏狂的圈子自然有不交叉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