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夫和小辉严肃地点头,李慕书也跟着大家点头,其实他不知道谢越云暗中的力量是什么?是谢越云之前告诉过他的正在山中训练的谢家军?如果是军队,那的确很费银子啊。
这做了垫子铺在车厢里就是不一样,任由马儿活蹦乱跳的,屁股也不会被磕得开花。几人没说几句就拿出扑克牌来斗地主了,因为不直接用银子计算,李慕书就拿出炭笔和拍纸薄出来准备记账了。
自从上次李慕书请木匠大叔做了一个雕版的表格后,王大夫和洪达都要求也做上了。村里的事儿多,总拿着毛笔和砚台也不省事,炭笔也应运而生了。这方便啊,不但可以写很小的字,还能随身携带,也不怕墨水溢出来弄脏了衣物啊。
看看这拍纸薄,就是专门拿来打牌的。最上面一栏就是刻了姓名,然后哪几个人玩,就拿自己的姓名印章盖上去,换人了,就另盖一个人名,多方便啊。
四人在里面玩得热火朝天的,特别是王大夫,叫得最大声了。四人平均算下来,又是扑克牌这里的鼻主李慕书输了。
谢越云一边打牌一边分神留意车外的情况,王大夫见了,笑着说:“你不用担心,老东西说那边府里以乎出了什么事,但消息被捂住了他也打听不到什么。不过,他们是顾不了这儿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谢越云面容没变,扫了一眼桌上的牌。
“所以你才带他们出来玩啊!”王大夫笑了。
李慕书和小辉面面相觑,但也很识趣地不问。今天是出来玩的,他们俩打哑谜,就装作听不懂吧,一切有谢越云呢。
打打牌,喝喝小酒,吃吃猪肉干茶叶蛋,坐在车上摇摇晃晃地,日子怎么这么好?李慕书满足了,他红着小脸笑嘻嘻地瞧瞧谢越云,又亲亲小辉,不时咭咭笑。
“喛,小慕慕醉了。”王大夫伸出手指戳戳李慕书的小脸,肯定地说。
“是呀,小爹的酒量真差。”小辉也伸手戳一戳小爹红红的脸蛋说。
“把牌收起来吧,小慕小辉都睡会,到了我叫你们。”谢越云一边说一边把桌子收起来腾出位置好让李慕书和小辉躺下,:“王叔,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会?”
“不了,人年纪大了,觉也少了。”王大夫摇摇手,笑看着李慕书和小辉抱成一团,“小慕有时候孩子气真重,不过这刚好跟你互补了,呵呵。”
谢越云笑笑没说话,只是把放在车厢里的棉被抖开盖在他们身上。
等两人都睡下了,谢越云才坐到王大夫身边低声说:“谢越霆跟我以前院子里的女人勾搭上了。他夫人性格刚烈,再加上娘家在朝廷也很有势力,吵得府里鸡犬不宁。嗯,谢老夫人正焦头烂额呢,处理起来不轻松啊,有得她忙了。”
“原来是家务事。”王大夫恍然大悟,“都是谢老夫人挑的人,一定是一好戏!可惜没得看啊。”
“希望她们能多搅和一阵子。只要我能均出身来,把谢越霆派出来的人一网打尽。哼,现在他们敢来一个我就杀一个!”
“这事不会是你在里面推波助澜吧?”王大夫挑眉看着谢越云。后者一派冷静,只哼了一声:“ 牛不饮水哪按得牛头低?”
“这事要了结,估计要谢老将军向皇上请求把谢越霆外调了。”王大夫笑着问谢越云,“你说,皇上会把他调到哪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还是一脸冷酷样子。
“嘿嘿,大家心知肚明。”王大夫指指谢越云笑了,接着说:“最好大家都平安无事,等过了年,我打算和小慕书一起在县城里开医馆。等年底,我还要带小慕书一起去京城见见方一思。方一思那老头,明知道宫里斗得利害,他每天也是如履薄冰,怎么还要留在宫里呢?难道他不明白位置坐得越高,危险就越大?还是利欲熏心?”越说越气,王大夫说到最后就乱按罪名了。
“方御医为什么还留在宫里良叔你最清楚了。而且,他所有能想到的后路都作了充分的准备,不用担心。还有,你们都这么多年了,还没想通?”
“……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“你们自小一起学医,又不是不知道他做事方式?你看,这次这么重要的药效试验,他做之前不是也考虑到你吗?”
“……”王大夫沉思了一会,说:“再说吧。”
县城其实很小,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。而且这里因为近着北疆,也有很多草原上的食品和特产在这里卖。李慕书喝了酒,车里又暖和,他和小辉一路睡到马车停下才醒过来。
谢越云他们下了马车后,就到县城里最好的酒楼里吃午饭医肚。李慕书惊喜地发现这酒楼里的饭菜做得十分清淡可口还不错吃,特别是清炖羊肉汤,膻味儿很淡,汤喝起来很清甜。李慕书本来不大喜欢吃羊肉,嫌味重,但他也喝了两大碗汤。
“小爹,这个羊肉汤你会做么?”小辉也喝了两大碗汤,想着自己不可能常来这里,但这汤真鲜啊,他还想再喝呢,如果小爹会做就好了。
“我回去试试。”李慕书突然想起他曾经做过一次白玉羊肉给李爸李妈吃,当时他们对这都赞不绝口啊。嗯,等一会也买些羊肉回去做给大家吃吧。
“太好了太好了。”小辉拍手,小爹会做,那以后什么时候想喝都能喝到这么美味的羊肉汤了。
因为近着过年,县城里每条街上都是人头涌涌。叫卖声,询问声,吆喝声等等,非常热闹。这县城虽小,但还是划分了不同的区卖不同种类的东西,谢越云和王大夫先是带着李慕书小辉两个大略地看看,因为他们穿着不像是庄稼人,气质也不像,看上去就是贵公子。所以,他们只是进店铺里逛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