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玛玛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了,自然知道力气的重要。”
窦玛玛则是疑惑,“主家玛玛,这都是第三个孩子了,怎么还痛得厉害啊?”
徐绣轻描淡写说,“南玛玛想来是怕痛的。”
床上的南淑忍不住瞪了徐绣一眼,不就说了你一句,至于记仇记得那么清楚吗!
南淑哼哼唧唧了半天,中间被窦玛玛和徐绣灌进去一碗药汤,一碗稀粥,还塞了些容易消化的茶点。
傍晚时分,游甯的阿玛和父亲乘马车赶了过来。游甯阿玛洗净了手脸,就进了房间,仔细问过南淑的情况,又亲自掀开被子观察了一番,“没事没事,时间差不多了,孩子快出来了。”
南淑痛得迷糊,只隐约觉得有人说话,也不细想是谁,继续哼哼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既然时间差不多,房间里的人立即忙开了,窦玛玛加紧了往房间里送热水,徐绣拿了一片人参塞到南淑嘴里,让他含着,又见南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故意在他肩膀上掐了一把,硬把人掐醒过来。
“南玛玛,孩子要出来了,赶紧用力。”
啊?要出来了。南淑眨了眨眼睛,觉得□往外流的东西似乎比早上多了许多,隐隐有一种想往外拉的感觉。
“南玛玛,用力,用力啊。”徐绣坐上床,两手用力掰开南淑双腿。
南淑觉得□一痛,顾不得三七二十一,憋了一口气,死命往外拉。两手捉住什么,用力捏得紧紧的。
“用力,再用力啊。”
我知道要用力,但是你真当力气不花钱的,无穷无尽的来。南淑心里暗骂,身上却一刻都不停,大吸一口气,又憋住,狠狠往下用力推。
“别急别急,孩子很好,看见头了,再用一点点力。”这回换了游甯阿玛说话,一边说,一边擦去南淑额头上的汗水。
口中人参淡淡的苦涩味道刺激味蕾,南淑振奋了精神,看见头就很好,就差一点了。咬咬牙,又憋住一口气,两手用力一捏,啊……
“啊……”婴儿的啼哭声冲天而起。
院外的游甯和父亲两人精神一振,房间里的徐绣和游玛玛也是松一口气,南淑听见啼哭声,吐出口中的人参片,“皮孩子,舍得出来了吗?不折腾了?”头一歪,昏昏睡过去。
婴儿被洗刷干净,抱出去转了一圈,又抱回来,放到南淑旁边,游玛玛亲手给南淑擦干净身体,换上新衣服。床铺下垫上一层草木灰。
一切收拾好了,把封窗户的布条去了一些,好去一去房间里的血腥味道。
南淑悠悠醒转过来时,一转头就看见身边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团子,红通通的脸蛋,小手握了拳头放在脸颊两侧,两条小眉毛紧巴巴皱着。
“多大的人啊,学人皱眉头。”南淑忍不住伸手去替孩子顺眉毛。
小婴儿被人骚扰,小嘴扁了扁,一裂开,非常不给面子,哇一声大哭起来。
“不哭了不哭了。”小婴儿一哭,南淑听得心痛,伸手轻轻拍着小婴儿,唱起小曲,都是从养孩子,养孙子走过来的,哄孩子的小曲,一唱就顺口。
游玛玛和徐绣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在唱小曲,忍不住相视一笑。
等南淑出了月子,游家又在府城大排筵席,庆祝长孙出生。筵席间,徐聚捧着酒杯,看着人群中被众人簇拥的游甯,垂下眼帘,叹一口气,一口咽下满满一杯酒。
“喝得那么急,就不怕呛。”
徐聚愕然抬头,只见徐绣笑意盈盈站在自己身边。
徐聚不自觉摸摸鼻尖,下意识看看四周,身边没别人,徐绣应该不是和别人说话吧。
“看什么啊。我在和你说话。”
“呃,我,我,我就是奇怪。”
“听说贺玛玛的孩子都两岁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