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哼了一声,猛然摇头,“你说他无罪,他就无罪?毒杀钦犯,他好大的胆子!别以为是柳淳的徒弟,就能为所欲为。这大明朝还姓朱!朕不会放任不管的。”

朱棣毫不客气道:“立刻拟旨,免了于谦所有官职,暂时放在诏狱,等候发落。”

于谦的官来得快,去得也快,朱棣一句话,就成了戴罪之身。

朱瞻基还想要争辩,朱棣把脸一沉,“你自己照照镜子去,你小子犯的错比于谦大多了,再敢废话,朕就让你去跟他作伴!”

朱瞻基无言以对,不过朱棣最后的话,倒是提醒了他,没法救出于谦,他可以去陪着啊!

“皇爷爷,孙儿告辞了。”

朱瞻基辞别了朱棣,想要直接去诏狱,到了半路,又转身去了宫里的酒窖,弄了两坛子六十年的花雕。

这玩意还是元朝留下的,后来让朱棣弄到了燕王府,再后来进了皇宫,整个大明朝都没有多少了。

朱瞻基一口气就搬了两坛子。

“还算有点良心。”

柳淳当然知道徒弟被下狱了,可是他这个师父居然纹丝不动,半点不着急,甚至连去瞧瞧的心思都没有。

真不是他不心疼徒弟,而是有太多人比他着急多了,所以啊,真不用担心徒弟会有什么危险。

柳淳一副看好戏的心态,正好瞧瞧徒弟的人缘怎么样?

朱瞻基就不用说了,他抱着两坛子酒,兴冲冲赶来,结果出乎预料,竟然有人比他还早。这位身形硕大,坐在那里,仿佛一面墙似的。

正是太子朱高炽,他正给于谦倒酒呢!

“师弟啊,你别担心,这件事情最多罢官,没人能办你怎么样。至于官爵,这玩意是咱们家开的,想要乌纱帽,师兄手里有的是,再说了,师父就是发乌纱的,你别怕!”

于谦之前倒是没怕,可听朱高炽这么说,反而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