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玉大惊失色,“茹瑺的病这么重?我怎么没听人提起过?”
柳淳无奈苦笑:“他早就有病根儿,加之这些年吏部事务多如牛毛,前不久我在江南推行改革,整个大明的地方官吏都要调整充实,茹天官忙碌这件事,已经是身心俱疲……在半年前,他,他已经尿中带血了。”
“这么重!”朱能惊呼:“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?”
柳淳叹气道:“茹尚书不愿意给外人透露,若非锦衣卫有百官的呈报,知道他请了好几个太医,我也不知道这事情。”
朱能伸长了脖子,“那,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柳淳想了想道:“我去看看茹尚书,让他不要为了这些事情劳心伤神,好好养病就是了。”
“柳淳,你直接上门,万一让茹天官误会了,岂不是?”朱能没有说出来,但是意思却十分明白了。
柳淳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茹天官是以国事为重的人,他只会帮忙,不会给我们添乱的。”柳淳信心十足,让朱能大为吃惊。这些年也没见柳淳跟茹瑺有多少走动。更何况那个“无中生有”的货,还抢了不少茹瑺的权力,再加上内阁,包括雒佥的案子……这一串事情,都让茹瑺很丢面子。
外面早就流传,说是太傅和天官不和,柳淳还敢上门,是不是太自信了?
蓝玉冲着朱能呵呵两声,“你小子就别替柳淳担心了……倒是你,让老夫很惊讶,你怎么会跳出来支持变法,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!”
朱能把脸一板,“梁国公,我朱能也是一心为国,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良,我一向顾全大局,我……”
蓝玉把眼睛一横,“说人话!”
朱能的气势为之一泄,无奈道:“我打输了。”
“输了?”
朱能气呼呼道:“就是输了,十局推演,我输给儿子七局。”
蓝玉捻着胡须大笑,“还不错,能赢三局呢!”
“没,没有……”朱能老脸通红,“那,那三局我,我输给了于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