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躬安!”
金幼孜代为回答之后,立刻把脸沉下来,“朕问尔等,何以淮安一府征地费用,远超别处,甚至在是山东等府的数倍之多,尔如此浪费国帑民财,心中没有愧疚吗?”
淮安知府浑身颤抖,“启奏陛下,淮安是南北商贸重镇,又兼有淮盐重利,商贾繁荣,地价比别处自然要高一些!”
“放屁!”
金幼孜恶狠狠道:“我大明最贵的田亩,也不过在50两以下,尔等竟然以150两征用土地,简直岂有此理!”
淮安知府磕头作响,“回陛下,臣等的确是按照市价征用土地,朝廷规定,最多可以溢价三成,淮安的土地最多溢价两成半,完全符合朝廷规矩,臣等并无贪贿行为!”
“放屁,全都是放屁!”
金幼孜急眼了,别看他平时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,但却是个暴脾气,此刻已经是怒火中烧,气冲斗牛。
“我问你,当下淮安的土地,价值几何,是不是还是一百五十两?”
“不,不是……?”
“那是多少?”
“是,是三十两!”
啪!
金幼孜狠狠一拍桌子,“短短时间,下跌了这么多,又是怎么回事?”
淮安知府额头的冷汗直流,无奈道:“市面价格起起伏伏,非臣等所能掌控,还望陛下见谅!”
“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