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淳哼了一声,“用紫檀就不是内味儿了——道衍大师,你真的没有见过?”
道衍摇头,“柳太傅,你这个东西多半是从陈瑛手里来的吧?”
柳淳思忖片刻,并没有否认。
道衍又道:“你觉得他结党营私,这个东西是他们的信物?”
“谁知道呢?我也是怀疑而已。来见大师,一来想看看你是不是无辜,这二来,就是想听听大师的看法。”
道衍忍不住大笑,“柳淳啊,你是不把老夫往好地方想,我这颗忠心,其实还在你之上!你想天下万民,可要远多于陛下!”
“陛下就是天下,就是万民!”柳淳毫不客气反唇相讥。
道衍摇了摇头,“你这是强词夺理,不过今天老夫也没心思跟你辩论,老夫只说陈瑛此人野心勃勃,而且不计一切代价,阴险狠毒。他没有朋友的,就算他是三义会的人,也很难爬到高位。老夫甚至怀疑,他跟三义会只是相互利用而已。对了,就像那个郁新跟明教一样。”
道衍抓着胡须,若有所思,“这个三义会老夫从来没有听说过,可是从陈瑛这里推断,三义会应该远远在明教之上。柳淳,你遇到对手了。”
当然是遇上对手了。
哪用得着老贼秃来说,如果这个三义会背后就是晋商,那可就有麻烦了。
柳淳已经极大地改变了历史走向,至少在商业这块,柳淳很早就弄出了股份制,然后在南京搞出了股票,还建立了银行,甚至出版了《国富论》,从理论到实践,全方位指导。
以晋商的英明,快速做大,形成一股强悍的力量,半点都不让人意外。
一个商人,一个酷吏,一个三义会……柳淳点了点头,他在这个案子上,还真是收获巨大啊!
“大师,这个案子我要继续追下去,我想有些人或许会接触到你,还望大师能够做出决断。”
道衍眯缝着老眼,含笑点头,“柳淳,老夫这把年纪了,无论如何,也不会晚节不保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