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瑛,你这是跟我赌命,对吧?”

“为了天下正道,本官百死不悔!”

徐增寿咬碎了牙齿,丝毫办法没有,陈瑛得意洋洋,他把木箱重新锁了起来,然后用绳索绑好,他们俩一人抓着一头,这样谁也别想玩花样。

两个人在徐府家丁和都察院士卒的保护之下,直奔午门。

“臣定国公徐增寿,臣右都御史陈瑛,叩见陛下!”

朱棣打着哈气来了,见他们两个抬着箱子上来了,忍不住问道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
没等徐增寿说话,陈瑛先跪爬了半步。

“启奏陛下,臣接到举发,说是一个姓乔的商人送给了定国公一件重礼,请求定国公帮着他们处理遗产的事情。”

“荒唐!”

朱棣一拍桌子,怒斥道:“徐增寿,你堂堂世袭罔替的国公,怎么可以掺和商贾之家的事情,你还要不要脸了?”

徐增寿满脸委屈,“陛下,陈瑛是胡说八道,根本不是什么重礼,就是一个破木雕!不值钱的!”

朱棣迟疑,陈瑛忙道:“陛下,根据臣的调查,送的可不是木雕,而是一个玉佛,还配了一个金连台,是无价之宝啊!”

“你胡说!”徐增寿急红了眼睛,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要是玉佛,我怎么会扔在仓库里,你诬陷本爵?”

“哈哈哈!”陈瑛朗声大笑,“定国公,我从没听说过,送礼还遮掩的,那送与不送,还有什么差别?如果我没料错,你早就知道了,只不过在掩饰罢了!”

“你胡说!”徐增寿急得磕头做声,“陛下,臣真是冤枉的,臣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
朱棣的老脸像驴似的,恶狠狠骂道:“徐增寿,你平素就不检点,是你活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