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指责,练子宁面色平淡,丝毫不放在心上。

朱棣扭头瞧着他,淡笑道:“练先生,朕刚刚提拔了你,就有这么多质疑之声,你有什么话说?”

练子宁忙躬身道:“陛下,议论纷纷,正是因为臣真正在做事,并非尸位素餐!”

“哈哈哈!”

朱棣仰天大笑,“好一个真正做事,那他们说你捣毁祠堂,焚烧灵牌,可有此事?”

“有!”

朱棣又道:“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?”

“臣当然清楚,毁人祠堂应当比照挖坟掘墓,按照大明律,应当诛杀!”

朱棣面色冰冷,幽幽道:“练先生,听你的话,似乎并不担心朕会杀你,莫非有什么证物不成?”

练子宁点头,“陛下,臣的确有证物,不过请容臣卖个关子。”他扭头对着那些弹劾他的官吏冷笑道:“尔等以为老夫该杀,不知道还有谁也觉得老夫该死啊?”

话音刚落,郑赐忍不住站了出来。

“练子宁,你莫要太过猖狂,陛下让你整饬宗法,却没有让你伤天害理,更没有让你毁了人家的祖宗祠堂!这家国天下,家都毁了,国家也会大乱,练子宁,你就是乱国之贼!”

“好!”

练子宁微微点头,“郑大人,你说老夫是乱国之人,老夫这里正好有一样东西,请你过目!”

说着,练子宁点手,叫来一个侍卫,从袖子里倒出一样东西,放在了托盘上,“拿去给郑大人,还有其他大人瞧瞧吧!”

侍卫快步送过来,郑赐低头一看,突然变色,吓得连退两步,险些摔倒,脸都绿了,“练子宁,你,你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