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子澄抬头瞧了瞧,满脸的无奈,“是,是有这么回事。”
“那你知道原本的遗诏写的是什么?你们又为什么篡改遗诏?”杨靖沉声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
“讲!”
黄子澄叹口气,“原本的遗诏我没看过,但想来不是传位太孙朱允炆,否则也不会被齐泰直接给毁了!”
“你说齐泰毁了遗诏,是否想把罪名推给一个死人?”
黄子澄两手一摊,“诸位大人,罪员已经是死人一个,我倒是挺羡慕齐泰的,他早早死去,也免得被这些腐儒坑害,落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!”
黄子澄痛心疾首,柳淳突然开口,“黄子澄,你说别人是腐儒,你又比这些人高明在哪里?”
黄子澄无奈摇头,“我的确不高明,可我也知道,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!”
“比如说?”
“贱卖皇家银行!”黄子澄用力叹息,追悔莫及,“一个偌大的皇家银行,只买了区区三百三十万两,而且不瞒诸位大人,实际到账的钱,不过是二百七十万两,另有六十万被马家扣下了。因为之前户部向他们借了钱,真是讽刺啊,堂堂朝廷,居然拿几个商人无可奈何!”
“道理何在啊?还不是马家是皇后的本家,有天子照拂,我们这些人,有心无力啊!”
柳淳轻笑道:“是有心无力,还是故意放水,又或者,是你根本就拿了好处?”
黄子澄大惊,“这个,这个没有,绝对没有……”
柳淳根本不搭理他的辩驳,夏原吉已经迈步走了上来。他是当时出卖皇家银行的几位大臣之一,他扫了一眼黄子澄,“黄大人,当日你痛心疾首,一副悔恨的模样,我只当你是扛不住压力,无可奈何。但是经过彻查,在皇家银行卖给马家之后,你曾经得到过一件苏东坡用过的三足笔洗,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。”
黄子澄瞠目结舌,“这个,这个……唉!”他重重叹口气,像是离了水的鲤鱼,挣扎已经没用了,不甘道:“黄某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,我篡改遗诏,死有余辜,这些小事,你们又何必揪着不放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