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了这里,蓝玉神采飞扬,那叫一个得意自豪,下面的老百姓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蓝玉这个叛贼看着瞬间和蔼可亲了许多。
“他们讲柳学,培养人才,要给咱们凤阳治水!修淮河大堤啊!”蓝玉激动道:“乡亲们,咱们水旱灾害不断,什么原因?不就是这条淮河作乱,折腾咱们大家伙吗!要是能把淮河治理好,乡亲们就再也不用受穷了!再也不用到处逃荒要饭了,你们说是不是?”
“是啊!”
百姓终于大声回应,气氛热烈了起来。
蓝玉却又叹口气,“可惜啊,先帝驾崩了,朱允炆,就是应天的那个小儿朱允炆!他不遵先帝祖训也就算了,他还将修河的钱,拿去打仗了。尤其可恨,他手下那帮腐儒又改变了科举,这么说吧!咱们凤阳的子弟,学习柳学的这帮小后生,没了当官的机会。他还到处推行厘金,为了收钱,盘剥天下,商人也做不成生意了……咱们的孩子读了好几年的书,没了出路!”
“大家伙评评理,他朱允炆何德何能,敢不听先帝的话,敢这么胡来!他对得起凤阳的乡亲百姓吗?”
汤怀在旁边听着,他的情不自禁要给蓝玉叫好了。
这哪是个莽夫啊,简直是诸葛在世啊!比师父还能忽悠呢!
本来凤阳的百姓就心高气傲,让蓝玉这么一说,火气都上来了。没错,我们是先帝的老乡,先帝那么凶的一个人,可对咱们凤阳百姓,从来不敢疾言厉色。哪怕大家伙捧着饭碗,出去要饭吃,唱花鼓戏,编排朱皇帝。
各地的官吏也都会好言相待,给点粮食,送大家伙回家。
你朱允炆多什么?你不就是先帝的孙子吗?
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,怎么,连你爷爷的话都敢不听了?
尤其是这几年,凤阳好容易有了起色,书院建起来了,还弄出了玻璃作坊和水泥作坊,有好些人在作坊上工,日子好过了不少。
书院这边经常派人考察淮河,测绘,观察,准备着要修建淮河大堤,彻底解决水患,大家伙全都看在了心里,可朱允炆呢?这兔崽子,一心就是打仗,打他的几个叔叔,几时把我们放在心上。
现在到处设卡,到处收厘金,作坊生产出来的东西都卖不出去了,好多人没了生计,又要捧起饭碗要饭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