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孝孺道:“无非是威逼利诱而已,柳淳以这些人充作脚夫,云南的土司想要造反,就比登天还难!而且以草民观之,这些土司士兵,都愿意听从柳淳的调遣,或许用不了多久,他们就会成为柳淳的心腹,甚至可以用他们去打土司!”

“怎么会?他们这么干,岂不是忘了本?”

方孝孺摇头大笑,“殿下,你难道忘了,当年柳淳可是能让北元皇帝低头啊?区区土人算得了什么?依草民来看,那些土司,是自作聪明了!”

……

一次挫折,八年的沉淀,方孝孺此次出山,的确非同一般。

只不过要说他看透了柳淳的筹谋,那也太小觑柳淳的本事了,金钱这个东西,实在是太有魅力了,自从产生的那一刻开始,人们就在围着钱打转转儿。

若是钱不重要,也不会因为利率的一点波动,就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了……古今皆然。柳淳就是要以金钱作为武器,攻克土司的堡垒!

这些土司已经存在了几百年,甚至更加久远,蒙古的铁骑,大明的精兵,都拿他们无可奈何,沐家父子拼了老命,也堪堪维持太平而已,拿大多数的土司都无可奈何。

柳淳却打算换一种方式,刀剑无法攻克土司的防线,那就用银弹,用金钱!

当第一批滇铜入京,在泸州卫,许多土司士兵已经干了半年多的时间。

大约二十天一趟,他们跑了十趟左右,没有休息!

说句实话,也就是这些年轻人从小生活在山岭之间,身强体健,换成普通人,早就趴下了,可即便如此,他们也累得不轻啊!

“今天暂时不要走了。”

柳淳出现,他招呼所有的土司士兵,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……这片空地距离采铜的矿坑有五里左右,是一个高台,视野开阔,干净整齐。

在高台上,已经起了一排房舍。

柳淳笑道:“这些日子,你们都住帐篷,来回跑,实在是辛苦了。我让他们盖了房舍,给你们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