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徐达的长子,徐辉祖还是有些份量的,而且他向来不偏不倚,不咸不淡,跟朱允炆也算说得上话,的确比柳淳合适多了。

徐辉祖本质上跟王弼是一路人,他们除了做好自己的事情之外,就是老实本分。

朱标是太子,他们敬畏太子,朱允炆成了储君,他们也同样敬畏太孙。

徐辉祖得到了消息之后,思考了三天,这才去东宫说情。

弄得徐老四都翻白眼了。

大哥啊,你是属牛的吗?

救人性命,急如星火,片刻都耽误不得,你愣是耽误了三天,还敢说自己深思熟虑,三思而后行,这要是上了战场,就叫贻误军机,要砍头的!

“还好,太孙已经同意了,说是会帮忙的。”

柳淳长出口气,“也还好,这几日多了不少弹劾王弼的奏疏,所幸陛下都留中不发。看起来,陛下是想把事情压下去,只等太孙给他递个梯子了。”

徐增寿也长出口气,“定远侯绝对是当世的英雄,只是他这个人,太要强了,也太好面子。带兵打仗,几十年,几乎没出过差错。当年他还给陛下当过宿卫,我爹都说过,王弼铁面无私,没有军令,就连我爹都没法接近陛下。这次这么多人指责他管理军储仓不利,我看够他懊恼一阵子了。”

徐增寿想了想道:“你能不能给定远侯找点事情,让他暂时离京,等议论平息了,再返回京城不迟。”

柳淳想了想,“好吧,西南的确有叛乱,王弼又平定过大理,就让他带兵去平叛吧!”

“好!这个安排好!”

徐增寿欢天喜地走了,柳淳想了想,又把蓝新月叫来。

“我跟定远侯不熟,你替我送一封信过去,让他不要在意世人的非议,太仓的事情,我会想办法周旋的,至于其中的弊端,也有办法解决。”

蓝新月欣然点头,她骑着枣红马,带着柳淳的信,喜滋滋来见王弼,只是到了王家的门口,突然听到了里面有悲戚的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