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淳无奈苦笑,“那也比明目张胆兼并土地,收了几十万亩,连一点田赋都不交要好吧?”

张定边翻了翻怪眼,怒道:“要是那样,大明朝就亡国有日了!”

柳淳能说什么,历史上不就是这样吗?许多所谓的名臣,大肆兼并田产,上下同吃,吃穷了百姓,吃空了国库,吃垮了大明江山……

“张老,说了这么多,黄观干这事了?”

张定边无奈道:“我怎么知道?陛下去私访,兴许就碰上了呗!什么狗屁六元,头些日子,老夫还觉得他不错呢,现在一看,也是个欺世盗名之徒……跟你差不多!这就叫蛇鼠一窝,要不你们怎么会凑到一起呢!”

柳淳气得翻白眼,“我清清白白做人,至于黄观……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傻的!”

“不会?人都被抓了?你还说不会?”

柳淳眼珠转了转,“兴许有人打着他的名号干坏事呢!我现在就去宫里,我要替黄观说话!”

柳淳还真是行动派,他立刻穿好官服,直奔午门而来。

柳淳不是一时冲动,他仔细盘算过了,黄观恢复了原来的姓氏,黄家当下的日子还不好过,虽然出了个六元,但也不至于立刻就能四处兼并土地,接受投献,毕竟把功名转化为权力,还要一段时间。

而且黄观因为支持迁都,又给柳家主持婚事,被许多文官鄙夷,这帮人会不会趁机暗害黄观?

柳淳觉得不无可能。

打黄观,就是要打他的嘴巴。

柳淳岂能坐视不理!

急匆匆赶到了午门,正准备递牌子求见,突然黄观从里面一步一步走出来了,一抬头,看到了柳淳!

黄观吸了口气,吃惊道:“柳,柳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