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会元公,我就知道以你的才学,独占鳌头,没有半点难度。你要是有空,我给你摆酒庆贺!”
许观慌忙站起,对柳淳躬身道:“柳大人垂爱,在下感激不尽。只是在下还有些事情,要请教大人。”
柳淳笑道:“我这个人,别的都成,唯独不会写八股文,你要请教殿试的事情,我可是爱莫能助。”
柳淳提前声明,许观轻咳了一声,“柳大人,的确是殿试的事情,但却不是文章……我,我听说原定的会元,并不是我!”
柳淳一听,瞬间脸色变了。他盯着许观,有节奏地敲着桌面,许观默默低下头,他也知道事情严重。
历代的科举,只要出现营私舞弊,都是大案,株连之广,难以言说。
他在酒楼听到了议论,一颗心都提起来了。
本来许观打算去找刘三吾求证,可一想到老先生名头太大,去请教的文人也太多,这个关头,他要是去了,会有不好的联想。
想来想去,只有柳淳跟他有些往来,而且又最受宠,跟文官还没有多少瓜葛。
“柳大人,你知道在下的身世,我去倭国出使,一心苦读,想要考功名,不光是出人头地,我,我还想改回原本的姓氏,真正光宗耀祖,我,我的一切都押在这一场科举上了。”
柳淳很理解许观,不会说什么不要在意,放松精神,正常发挥就好之类的屁话!
科举考试,三年一次,谁不想蟾宫折桂啊!
“你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消息?怎么会有原定会元之说?”
许观道:“柳大人,发榜的那天,我在酒楼,有江西的才子,信誓旦旦,说这一次的科举十分简单,他必定能考中前三,还说运气好,就是会元,还说这一次的三鼎甲,必定从江西的才子选出。”
柳淳眉头紧皱,江西在明朝初年,的确是科举大省,贡献了非常多的人才,好多首辅大学士都出自江西。直到后来夏言和严嵩两代首辅之后,江西的风头才被浙江和南直隶压过。
如果说三鼎甲都是江西人,柳淳不意外。可意外的是居然有人提前放出风,难道真的有这件事?
“许兄,既然如此,你又是如何考上会元的,有消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