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玉点头,憨笑道:“我这个人,是一介武夫,不太会说话,我琢磨着,让你小子帮我跟陛下讲讲,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!”
柳淳怒气冲冲道,“你没胆子,我就有胆子啊?没瞧见吗?今天陛下已经定调子了,阻挠迁都,是结党营私,陷君父于不义。谁还敢胡言乱语,可是要跟汪睿作伴的。我头没有那么铁,反正陛下不管怎么安排,我都支持。”
“你这是没有主见!”蓝玉恶狠狠道。
“我是臣子,一切都听天子的!还要主见干什么?”
蓝玉被问得无言以对,一个臣子,要什么主见?
他咬牙切齿,纠结了半晌,奶奶的,我也是臣子,也别废话了。
皇宫下陷的问题,其实早有征兆,这几年下雨,北边的雨水就会淤积,严重的时候,要好几天才能排出去。
本来大家还都瞒着皇帝,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结果问题的根源让柳淳给点出来了,不面对也不行了。
迁吧,迁了干脆!
蓝玉倒是看得开。
可问题是,像蓝玉这么单纯的人,不多!
尤其是许多人的家业都放在了金陵,这里面不光是文臣,也包括勋贵。抢走了,他们的商铺怎么办?那些作坊产出的丝绸,除了卖给达官显贵,普通的百姓,穿得起吗?
一个最现实的问题,当下京城的一处上好铺面房,能卖到500两银子,甚至有的超过1000两。
迁都走了,这个价钱至少腰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