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上车,朱棣就叹道:“柳淳,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难,也为北平做了许多事。我都记在心里,不就是一个吉安侯陆仲亨呢,我给你兜着!”
柳淳咧嘴苦笑,“王爷,还有呢!”
“还有谁?”朱棣惊问,他是到了山东地界,听到的消息,莫非案子又扩大了不成?
徐增寿道:“姐夫……刚刚平凉侯费聚被调入京城,打入天牢!”
“哦?”
朱棣大吃,“这个平凉侯费聚我虽然接触不多,可也是开国功臣,他怎么被拿了?”
“据说是跟陆仲亨私通,又勾结胡惟庸!”
“胡惟庸!”
朱棣听到这三个字,脸立刻沉下来,面色凝重,插在一起的双手,不停摆弄,显示出纠结的心理。
胡惟庸案发十年,当初被牵连进去的官吏,已经杀得差不多了。可自从前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,到现任锦衣卫指挥使蒋瓛,都不断提起胡惟庸案,不断有人被抓下狱。
说穿了,胡惟庸案就是个马桶,什么垃圾都能往里面装。而且一装还是一大堆!
“父皇仅仅是抓了费聚吗?”
“不!还有延安侯唐胜宗,南雄侯赵庸!”徐增寿咧着嘴道。
朱棣不由得吸了口冷气,转眼之间,四大开国侯爷牵连其中,悉数被朱元璋拿下……老爹够狠!柳淳捅得篓子也够大啊!
徐增寿道:“费聚当初平定苏州等地,私下里收了不少产业,赵庸在福建和广东一代,剿杀方国珍残部,收拢了不少海商,私下里做走私的生意,唐胜宗则是在西北经营很多,家里面控制着京城三成的马市。”
这三人都不在京城,算不上是权力核心,陆仲亨作为四个人当中,唯一在京的实权侯爷,他起到了勾结串联的作用,四家合在一起,共同发财。
“父皇要借他们的头,来推行新钞?”朱棣也是耳聪目明,什么都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