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别人还好,提到了澄心尼姑,徐妙锦瞬间就把脸沉下来了。

她猛地站起身,“大哥当年父亲去世,澄心花言巧语,骗我的事情,先放一边。这几年她在府里穿梭,不停挑动是非,欺骗无辜,勒索钱财,弄得家宅不宁,妖里妖气的,你瞧瞧,王府可还有父亲活着时候的森严气象!”

“你……辜负了父亲的威名!”

“你!”

徐辉祖气得翻白眼,真是反了天了,这个小妮子去了北平一年多,人大了不说,性子也野了,居然敢教训起他来了!

“长兄如父!小妹,你这般无礼,小心家法伺候!”徐辉祖切齿咬牙。

徐妙锦却丝毫不怕,“大哥,很不凑巧,去年的时候,圣人就封了我当监察观风使,虽说没有品级,可好歹是个官,也领一份俸禄。你想动家法,可是要先禀报陛下才行!”

“你!”

徐辉祖嘴唇哆嗦,“小妹!你别逼着哥哥!家丑不可外扬,你若是继续蛮横无理,我,我也就不顾忌兄妹之情了!”

徐辉祖是真的气到了,家庙被封了,多少人看热闹,他要是连小妹都摆不平,就不要见人了。

徐妙锦呵呵一笑,“大哥,你不怕家丑外扬,那小妹正好要请教一件事……孙妈妈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孙妈妈?你的那位乳母?她不是疯了吗?”徐辉祖下意识道。

“那她是怎么疯的?”徐妙锦追问道,小妮子的脸色非常难看。

“她……她,没加小心,把自己的孙子给淹死了,人就疯疯癫癫的……你,你不会把她的疯,算到大哥头上吧?”徐辉祖怪叫道。

徐妙锦用鼻子哼了一声,“大哥,这事情的详细经过,你去问大嫂,问府里的其他人,自然能知道真相。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件事,孙妈妈疯了,怎么澄心还欺骗她,拿出所有的积蓄,买了几十个木鱼,放在了庙里?”

徐辉祖眉头紧皱,“捐木鱼?多半是让师父们敲击,去除罪孽,增加福寿……没什么稀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