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洪脸色铁青,两只手去扯脖子上那脐带,后悔莫及。
其实这些天,他一直没来看梦梦,但这房子是他的,梦梦一直住着,又不出来,他又觉得诡异,这才找了一个又一个的道士过来。
他后悔啊。
早知道,就不要这房子了,管梦梦死了残了,都跟他无关。
孟栖若有所思:“若是普通的流产,孩子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。”
那鬼婴似乎玩够了,脐带一松,弹回了梦梦脚边。然后抱着梦梦的小腿,自顾自地玩脐带。
它似乎断定郑洪出不去,因此忽然有了慢慢玩的心思。
空气里的氧气钻进肺里,郑洪剧烈咳嗽起来,劫后余生。
他瘫坐在地上,害怕地盯着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女人以及坐在她脚边的鬼婴,咽了咽口水。
孟栖:“你对它做了什么?”
郑洪这才回过神来,想起孟栖刚才说的这些话,不由心虚,但还是嘴里喊冤个不停。
“大师!我什么都没做,真的。没错,我的确让梦梦流过孩子,可我没想会是这个结……”
“不说是吧?”孟栖不耐烦起来,收拾东西:“那你就慢慢和它玩儿吧,我看它对我也没兴趣。”
郑洪悄悄觑了鬼婴一眼。
果然,鬼婴似乎对孟栖没有多大兴趣,兴许是它母亲说了什么,或者是看孟栖并不像其他道士那样不讲道理,闭着眼帮这畜牲。
郑洪心里越来越害怕。
他崩溃了:“我说,我都说!大师,你一定要救救我,我不是故意的,我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