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站出来当领袖的是自己，现在放弃的也是自己。也许这样他就不会伤害卡尔了, 但是这无疑伤害了查尔斯他们。

卡尔是自己的朋友，查尔斯他们当然也是。

而且他看得出来露易丝对现状有多么的不满与抗拒，但是因为理解巴里的痛苦，所以她收起了所有劝告的话。

巴里思考良久, 在露易丝离开、夜晚降临后，忍不住对系统问道：【我错了吗？】

这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，杜克选择了实话实说, 【巴里，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呢？你不论做出怎样的选择，总会有人认为你是对的, 也总会有人认为你是错的。而你最终要如何做，往往取决于哪一方对你而言更重要而已。】

【哪一方更重要呢？】巴里喃喃道。

【作为高维度生命，我的情感认知与你们人类是不同的。】杜克正经起来, 还是很一板一眼的，【所以不要问我，你应该问问你自己，你想要怎么做呢？】

【如果我不想要再收集黑暗力量了呢？】巴里试探道，他很清楚杜克对收集黑暗力量的在意。

【……那么这个世界会越来越糟，我也可能永远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了……但是，我尊重你的选择。】

生平第一次，杜克这样为别人着想。

也许他此时的决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后悔，但此刻，杜克是没有后悔的。

巴里：【……】

他没有再说什么，只是第二天对着又一次来寻找他的露易丝，脸上忍不住出现了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。

虽然巴里的纠结转瞬即逝，但是作为一名记者，露易丝的观察力可是很强的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巴里想了想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