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吧，他们以为的隐秘，他们特意跑到带有铅层的会议室中开会，可事实上这一切都毫无意义。他们中不仅有着九头蛇的“卧底”，还有着超人的“监控器”。

这简直是对人生而拥有的自由的最大冒犯，卡尔甚至看上去完全不把这个当回事。

如果真的是出于保护的心理，为什么不说呢？

如果自己没有发现，难道自己要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“被保护”一辈子吗？！

“巴里，你总是那么轻信。”卡尔突然说道。

“我……”

巴里想要反驳，但是卡尔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
“你难道没有发现吗？你今天之所以会来找我，是因为你内心深处一直是相信我的。你觉得我不会伤害你，对吗？”

卡尔看向巴里的目光中，透露出了一丝嘲讽和怜悯，也不知是在嘲讽什么、怜悯什么？

但是巴里不得不承认，卡尔说的没错。哪怕他们都变了这么多，哪怕蝙蝠侠曾经差一点掐死自己，哪怕不久之前戴安娜用剑指着自己，但是在巴里心中，他们始终是自己最信任的人，他相信他们不会伤害自己。

这种相信，是在正义联盟的多年合作中积累起来的，它们足够深厚、坚固，不会一朝一夕、突然间就崩塌。

而且说真的，至少到目前为止，除了蝙蝠侠状态不对时掐过他、戴安娜误以为他杀了她的族人对他兵刃相向以外，不论是卡尔还是哈尔，他们并没有真的伤害过巴里。

被偏爱的人，也许自己不觉得，但还是下意识的会有恃无恐。

巴里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看着这样的巴里，卡尔忍不住叹了口气，劝道：“巴里，回来吧，大家都在等着你。”

“……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