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大概知道,现在住在这的是谁了。”
维科双手插着牛仔裤兜里,伸腿“咚”一声踹开了房门。雄性信息素扑面而来,还掺杂着一股常年不开窗的霉味。琳琅满目的东西杂乱无章的摆在房间各处,看起来就像间杂货店的仓库。
维科原本还有些拘束,一进入这间屋子便完全放开了,他踢开所有挡路的东西,径直走向最里面那件卧室。推开门,他就站在卧室门口没有往里走。
“怎么了?”阑夜秋在后面扶住维科的肩膀,也探头看了一眼,只见整间屋子都是黑黢黢的,所有家具跟摆设都维持着大火之后的样子,没有做任何改动。
他转头环视了其他几间卧室,有些奇怪道:“只有这间没翻修,为什么?”
“因为是我住的。”
维科的语气有些意料之中。
那老东西这些年娶了那么多雌侍,就是想生出一只高等级雄虫,可惜机关算尽那么多年,还是只有一只智障一样的c级幼崽出生。
那个智障一直都很讨厌他,基本他有什么对方都要抢走。跟路易不同的是,他的坏是明晃晃的,从来不用什么阴谋诡计,因为在整个公爵府除了伊尔斯外基本没虫敢惹他,毕竟老东西要是再生不出其他雄性幼崽,一命呜呼后就只有他这唯一的雄虫能继承爵位了。
到时候公爵府换了新主人,一切明里暗里的势力都要重新洗牌。所以平时面对他,一般虫即使吃亏了也笑眯眯的,只有维科从不姑息,能用拳头解决的从来不开口。能下手多狠就多狠,还不怕他去跟伊尔斯告状。
自然而然的,对方当然就最讨厌他这块硬骨头了。
“竟然还有作图器,这是你的?”
阑夜秋走到一堆杂物间,伸手提起了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小盒子,上面蒙了一层薄灰,好像很久都没有使用过。
维科瞥了一眼摇摇头,这么精贵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他的。
他看阑夜秋走到窗台的桌子前,拉开椅子,用精神丝拂掉表面的灰层后直接打开了盒子,从里面零零散散拿出几十种小东西。用手绢一点点的擦拭,摆在日光下细细的看。
“你要用吗?”